赵小强四年级时从村小学转到县城,姐弟俩搬到学校附近租房住,每周末搭乘一天一趟的班车,回家取下一周的口粮。暴土扬尘的山路上,姐姐背着面走在前面,弟弟提着油跟在后面。
2013年的一天,乡干部找到家里,送来一本绿色小册子(建档立卡户扶贫手册)。从那天起,姐弟俩的生活变了样。
9月7日,在兰州大学校园内,赵小强(左)和同学交流。新华社发(张岩 摄)
9月7日,在兰州大学校园内,赵小强在教室学习。新华社发(张岩 摄)
生活补助费1114元、免学费书费400元、国家助学金1000元、免除学杂费1100元、寄宿生生活费补助1084元、困难学生彩票公益金2000元……这是一个学期教育扶贫项目发的补助,都记在扶贫手册上。
那一年,姐姐坐在爸爸摩托车的后座,父女俩去了县城的银行,爸爸往存折里存了8000元。这是她记忆中家里第一次有存款。
2015年姐姐考上了省内一所本科师范院校,当地教育局为她办了每年8000元的生源地助学贷款。开学前一天,教育局的干部赶了30里山路,送来500元路费,并嘱咐她,“好好学习,国家一定不会让你上不起学。”
“2019年6月17日,寄宿补260元。”这是扶贫手册上最后一笔教育补助。在“帮扶成效”一栏里扶贫干部写上了“完成学业”几个字,“业”字的最后一横明显粗壮,且往上挑,像个笑脸。
两个月后,赵小强以甘南州高考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兰州大学医学院。又过了1个月,家里通过脱贫验收。
今年7月,赵小兰参加了甘肃省统一招募的特岗教师考试,成为一名初中语文老师。几天前,弟弟大二开学了,继续向着成为一名好医生的目标努力。
姐弟俩讲述时,他们的妈妈、一位满脸风霜的农村妇女始终在一边带着笑意听,不时插一句“不苦,好着咧”。
5月28日,在东乡族自治县达板镇凤凰山联合扶贫车间,务工妇女在车间忙碌。新华社记者 马希平 摄
5月28日,在东乡族自治县达板镇凤凰山联合扶贫车间,务工妇女在车间忙碌。新华社记者 马希平 摄
甘南州教育部门干部介绍,日子好了加上教育扶贫优惠多,农牧村群众开始重视教育,县城的小学秋季开学,每年级都要新增一两个班,几乎全是进城上学的农村娃娃。在临夏,县城学校附近出租房的租客绝大部分是送孩子进城上学的农村家庭。
如果说产业带来了收入、生态托起了明天,脱贫攻坚的教育政策则给“三区三州”长远发展打下了扎实根基,让人心里踏实。
5月28日,在东乡族自治县达板镇凤凰山联合扶贫车间,务工妇女在车间忙碌。新华社记者 马希平 摄
5月28日,在东乡族自治县达板镇凤凰山联合扶贫车间,务工妇女在车间忙碌。新华社记者 马希平 摄
(五)
六天的采访结束,见过的人和事一一浮现脑海,像是一场山乡巨变的大剧。有一朝“翻身”的贫困户;有以村为家的扶贫干部;有为贫困户农家乐开业“踩门儿”的县委书记;有守着一个扶贫车间几年直到它“长大”的对口帮扶干部,他们来自辽宁、天津、福建……还有一个人带动2000多户农户、誓要把山村变宝山的党员企业家。
正是有了这些奋斗,贫困地区“活”了,“放羊娃怪圈”不再困锁这片土地。说来难以相信,“三区三州”有些连粮食都不愿意生长的地方,现在长出了明星蔬菜、网红水果;小学文化的人通过网络让自己的奋斗故事携着家乡的特产走遍全国、年入千万……
在甘南藏族自治州碌曲县尕海镇尕秀村,村民格日扎西(右)带着孩子从村里走过(6月20日摄)。新华社记者 陈斌 摄
来到这些曾经深度贫困的地方,看看现在的田野,看看现在的村庄,看看现在的学校,看看农民的笑脸,变化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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