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困难是以往从未遇到过的。比如,动物试验是疫苗研发中无法跳过的一环,建立动物模型则是动物试验的前提。可新冠病毒对人狠,对动物却不敏感,许多传统的实验动物如小白鼠等即使带毒也不致病。怎么办呢?中国医学科学院秦川教授等科学家通过基因技术让动物从不敏感变为敏感,从而建立起新冠病毒的动物模型。
困难很多,但大家最怕的不是困难,而是没时间。疫情肆虐,疫苗研发进度必须尽量往前赶。武汉的卢佳和杨安纳在P4实验室做检定,要把活病毒注射到打过疫苗的实验动物体内,以检验抗体抵御病毒的能力。小白鼠、大白鼠、豚鼠、兔子、灵猴、恒河猴,从小到大,一个一个试验,一项一项检定……工作时间屡屡严重超过P4实验室规定的4小时。
既危险,又疲劳。从P4实验室出来,还得整理资料,结束工作的时间大多是凌晨4点左右。只有在这时,卢佳才能在手机中看到女儿的视频,那是她爷爷从合肥传来的。女儿问得最多的是:“妈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最扎心的一问是:“妈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她无言以对,哭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无独有偶,同样的“剧情”也在北京生研所上演。疫苗研究二室主任赵玉秀春节后就到了病毒病所的P3实验室做研发。防护等级虽然比P4稍低,但穿、脱防护服也是很花时间的。嫌这样浪费时间,她尽量少吃少喝,并穿上了纸尿裤,进去干起来就不分昼夜,最长的一次在里面干了19个小时。
凌晨4点,她脱下防护服,回到休息区,照例在手机上看孩子的留言。此前在研究脊灰灭活疫苗时,她就因为天天早出晚归与孩子不照面,疫苗搞成了,孩子却不认她了,说:“你不是我妈妈。”她决心要给孩子还上欠下的母爱。可新冠病毒疫苗一上马,她又身不由己了,只能每天凌晨休息前给孩子留言。虽然母子不能见面,但能听到对方的声音也是一种幸福。可她没想到,今天孩子留给她的是一句“绝情”的话:“你已经两三个月不见我了,我没你这个妈妈。”孩子太小,还不能完全看懂妈妈,但妈妈能读懂孩子。
爸妈都在忙抗疫,不着家,一个不满10岁的孩子独自过日子,该有多难啊!她的泪水像开了闸一样哗哗流下。
*2020年12月25日,在国药集团中国生物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的新冠病毒灭活疫苗分包装车间内,疫苗产品在灯检机内进行灯检。
在北京生研所,赵玉秀的“待遇”算是好的,因为病毒病所在专家公寓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床位,而绝大多数在本所工作的人却只能睡沙发或行军床。王辉考虑到大家没法回家,便按2:1的比例给各办公室配发了行军床,以便大家忙里偷闲,轮流睡一会。朱迪做检定,在凌晨5时才完成手头工作,想回办公室睡一会,没料到几张行军床上都有了人,无奈,那就趴在办公桌上睡一会吧!两小时后,又有新的工作等着哩!
国药集团董事长刘敬桢去武汉生研所慰问研发人员,问大家:“有什么要求?”回答说:“没什么要求。”领导说:“大家别客气,有要求就提出来,我们解决。”研究室主任王泽鋆说:“硬要说要求的话,就是能不能放一天假,让我们睡个好觉。”全场鸦雀无声,刘敬桢却泪流满面,连擦了三张面巾纸。
另一位领导在北京生研所慰问时也流泪了,请大家提要求,想不到一致要求:“请让我多睡一小时。”
其实,即使领导让他们多睡一小时,他们也不会执行。因为他们在和疫情赛跑,也在与世界同行赛跑,不获胜是不会停下来的。领导没能满足他们“多睡一小时”的要求,但国药和中国生物党委通过“火线入党”、“火线提拔”给他们补充“精神食粮”。比如:武汉生研所的王泽鋆虽然资历浅,博士才毕业不久,却带领团队屡建奇功,被批准“火线入党”,破格提拔为总经理助理;北京生研所副所长王辉被“火线提拔”为所长、总经理。她既风风火火,又科学严谨,新冠疫苗上马以来,一直以办公室为家,沙发为床,昼夜与大家拼搏在一起,以致走不了50步就需要人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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